子里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刘燕卿沉默着将赵嫣抱出了院子,院中的雪簌簌而落,他们在屋檐下,屋檐的积雪透着惨烈的白。

    刘燕卿抱着赵嫣将他放在廊下的长阶上,让他倚靠着自己肩膀。

    长阶外一树红梅灼灼如火,红蕊坠在深雪中,像一蕖红泪。

    雪花落满了赵嫣的眉睫,四散的发上有星星点点的白。

    “赵长宁,你这一生可值得?”

    赵嫣倚在他肩侧,声音很低,“没有什么值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他身上的药香越来越重,说话时候呵出的气息都带着草药的味道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

    “我最想不透的事,是你。”刘燕卿摇头道。

    他手中握着几页残卷想了一整夜,都没有想明白赵嫣搭上自己的前程、尊严和性命甚至是身后名,所求为何?

    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堪不破的事。

    就像宁王到死都想不明白他不是输在了嫡庶之争上,就像刘燕卿从未看透过赵嫣,就像赵嫣直到如今都想不明白,他是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的。

    赵嫣猛烈地咳起来。

    刘燕卿细致地拿丝帕拭干净他唇瓣的血迹。

    赵嫣生生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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