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嫣遂俯首再拜下去。

    “以莫须有之罪名逼杀良臣,你可认罪?”

    “擅吞国库五十万两金,你可认罪?”

    “伤三品以上官家子弟,你可认罪?”

    百余条罪名罗列下来,也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,红口白牙几句话。

    人人见这镣铐加身的首辅大人低眉敛目答,“我认。”

    他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,眉宇间有几分释然之色。

    多年身背的负累不见,低咳了几声,恭恭敬敬的再磕下去,便同他这位及人臣,腥风血雨的十五年就此作别。

    君事已尽,家事已了。

    敲锣打鼓搭建的戏台拆了,三三两两的看客们散尽,唱戏的戏子也该下台了。

    楚钰不会知道,即便他执意要将赵家满门抄斩,赵嫣也未必真的会将荣家刺杀运粮官一时沸沸扬扬到天下皆知。

    若朝廷失尽西北军心,朝政倾覆,家国罹难,他这十多年的心血便付之流水。

    赵嫣比谁都清楚,这道折子一定能胁迫住楚钰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以为赵嫣只是想保住赵家。

    天下纵有千万人,懂赵长宁者无一耳。

    赵嫣就像是下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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