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道,“那些银钱和铺子,够普通人过一辈子了。”

    赵嫣点头,对阿祥道,“过个两三日,你把赵家的下人能遣散的都遣散了吧,遣散不走的,就逐出府中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!”

    赵嫣瞧着母亲的墓碑,冷声呵斥,“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?”

    阿祥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,家中尚有妻小,赵家百多口人便是百多张嘴,自赵嫣送走了赵东阳和平安,外头又有些传言和风声,不免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如今连赵家的下人也要遣散,只怕赵家已经危如累卵。

    他在赵家很多年,见惯赵家风光正盛,钟鸣鼎食的模样,一夕间人走茶凉竟也有些揪心。

    外人如何他这样大字不识的汉子不懂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赵嫣从未苛待过赵家的下人。

    阿祥跪了下来,赵嫣摇头道,“你家中有妻小,也该多替他们考量。”

    天际的孤雁哀凄的叫声穿云而来。

    赵嫣怔怔瞧着天际翻涌的云海,眼中似有惋惜和悲叹。

    “原来大人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赵嫣回头一看,见一年轻男子身着青衫,靴底尽是春泥,朦胧的雨中透出细长的眉目,立在此地已不知多长时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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