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边,明黄的锦被都染了一片血色。

    皇帝沉着眼睛,“常平,宣太医。”

    常平眼睛有些酸涩,不知是为了帝王怀中气息奄奄的少年郎,还是为了他们这些命不由己的可怜人。

    太医进进出出一整夜。

    大楚最好的太医在为了他们的陛下一时的心血来潮善后,直到天明的时候,人才悠悠醒转过来。

    赵长宁脖颈上还缠着雪白的纱布,披衣下了床。那少年眼睛还是红的,手抖着将皱成一团的大红的官袍穿在了身上,极为认真且用心的,手指一下一下抚平了上面的褶皱,又将歪斜的官帽捡了起来,仿佛便能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,然而昨夜滚落一地的明珠终究还是灼伤了眼睛。

    常平守在外面,只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打开了帝王寝宫的门。

    那少年看了常平一眼,朝着常平鞠躬作揖,昨夜他伤了自己的嗓子,还缠着厚厚的纱布,背脊挺的笔直,他终于还是没有戴他的官帽,只捧在手里,脚下踩着细碎的雪花,离开了皇宫。

    常平恍然觉得,昨日那个在雪中如同太阳一样的孩子,已经死去。

    赵长宁这一去便病倒了。本便带伤离开,人又在雪里着了凉,告了假,许久不曾上朝。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