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气地走了。
予安才没空理会大爷呢,她正在全神贯注地听大夫人和老太太聊二爷的事。
其实予安有些怕大夫人,但是有大夫人在,老太太就会说起年幼时的二爷,有时说的是二爷周岁抓阄,有时说的是二爷扶着木车学步。
这都是予安不知道的二爷。
但能遇见大夫人的次数不多,一遇上大夫人,予安脚下就长了钉子似的,缩在旁边腆着脸安安静静地听,雷打不动。
今日老太太说完二爷记书快,夫子赞不绝口,又谈起另一件事:“观澜今年二十又二,婚事该上心了。当年他祖父这时候都有他父亲了。”
予安还沉浸在对二爷的敬仰里,一听这句话,脑里一白,不知不觉屏息听大夫人怎么说。
“老太太瞧上了哪家的姑娘?”荀大夫人只是笑着问。
老太太换了个坐姿,道:“倒谈不上,心里有个谱儿罢了。我记得你妹子生的大姑娘不错,不知这几年出落得怎么样了,改明儿我做寿,你叫带过来我看看。”
“老太太做事就是精细,”大夫人笑道,“既如此,我就使人告诉妹子带她来,也好让观澜看看。”
“正是这个理儿,我们相中的不作数,观澜有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