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予知道他还在气头上,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,一抬头,僵住了,惊恐错愕,后背开始发凉。
季疏白也感觉到了什么,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的鼻端,湿热一片,放下手后看了一眼指尖,全是血。
他流鼻血了。
十年前那场大病被治愈后,他就没再流过鼻血。
陈知予呆滞住了,好像当头一棒,她的呼吸开始变得艰难,立即低下了头,开始在满地的狼藉中寻找抽纸,但是却没找到,然后她抬起了胳膊,一边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鼻血一边大喊:“周骁宁!周骁宁!”
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周骁宁闻声而入。
陈知予的声音都在发颤:“纸!纸!卫生纸!找!”
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机车服外套,血染在洁白的袖口上,十分刺目。
周骁宁看出来是季总流鼻血了,立即开始在满地的狼藉中寻找纸抽。
陈知予的眼眶酸热,害怕极了,特别想哭,却强忍着没哭,一直在用自己的袖口堵着他的鼻子,就好像这样他的鼻血就不流了一样。
季疏白感受到了她的惶恐,握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的手摁了下去,温声安抚道:“没事,上火了。”
陈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