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身下的骏马在肆意奔跑,冬日的疾风不遗余力地吹打在她的脸上,陈知予的心头产生了一股久违的悸动,如同酒过七分,醉意上头,又如同庄周梦蝶,虚实不分。
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。
她再次用力握紧了缰绳,这次不再是示意小黑减速,而是示意它加速。
多年的默契配合,她即便是一言不发,即便是不用马鞭,小黑也能清楚地领会到她的意思。
刹那间,这头黑色的瘦马如同一道闪电似的冲了出去,将格桑和她所骑的那匹小母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。
身侧的一切都在不断倒退,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,陈知予逐渐兴奋了起来,心跳开始加快,体内的血液沸腾,如同奔驰在长河落日的大漠上,又如同飞驰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。
是自由的感觉,心头再无任何牵挂。
每当驰骋于马上,她都会产生这种无拘无束的兴奋感。
一千八百米的赛道,她一口气不停歇地骑了数圈,丝毫不知疲惫,并且越骑兴奋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,双目漆黑明亮,似乎是想一下子将这十年来的空缺与遗憾全部弥补回来。
策马的同时,她还在不停地搭弓射箭,并且百步穿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