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这一路虽然不长,但对于陈知予而言,每一步都布满靳棘,越是接近赛马场,她的呼吸就越困难,心跳也越来越快,越来越急,像是要爆炸。
爸爸和哥哥已经不会在赛马场里等她了。
师父也不在了。
她所珍爱的一切都不在了。
所有的一切都变了,他们都走了,只留下了她自己,所以她一点也不想重新踏入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,但傅云潭却在逼着她这么做。
陈知予的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昏,视线范围内所有的一切都虚化了,耳畔什么都听不见了,仅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。
赛马场大门口伫立着三台检票用的闸机。
走到闸机前时,她几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,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臂检票,更没有办法继续往前走一步。
她红着眼睛看向了傅云潭,目光和语气中都已经带上了哀求,声音也开始哽咽:“我不想进去。”
傅云潭不容置疑:“你必须进去。”
陈知予哭了,哭得特别无助。
自从哥哥死后,她就再也没有这么哭过了。因为她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,哭是没用的,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