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冷峻愤然的神色,她眸中便只余惊惧,从来皆是如此。
“谢依依,你当初离开如何就跑去了东宫?”
他一字一顿,甚为沉重地问出了声。
先时他未在意,这会儿他忆起来了,入宫那日,谢依依在丹雀宫与慕明帆初见,兴许就生了几分好感。
否则又岂会在书房顶撞他。
如此,那日在宫中宴厅后门处,谢依依望向慕明帆的眸中那抹求助的眼神也在他脑中浮现。
他果真是越想怒意越甚。
低冷的嗓音难得增上几分躁意。
“你离开前就已盘算好,出了丹雀宫便直往东宫躲藏吗?”
“倒真是好计策,唬了我那蠢弟弟与门口守着的侍卫串通好,与我说那日携着玉佩从密道离开的人是你。”
他这几月废了那样多时间精力外出寻她。
还真不曾料到她在东宫过得那样闲适安逸。
谢依依不知他如何又说回到了这件事上。
这的确是她所想,且刻意未告知灵岚。
如此,哪怕灵岚被寻回,亦不知她在何处。
可此刻,她已出现在这人面前,坐在他床榻之人任他搓扁揉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