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里能有什么人?”于渃涵说,“哦,你说谭兆啊?他们学校组织旅行,出去玩去了。”
高司玮说:“你也不管他?”
于渃涵伸着懒腰说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自己主意那么正,我管他干嘛?”她举高的手臂松懈地垂了下来,转头看高司玮,笑眯眯地问:“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在不在了?”
高司玮说:“随便问问。”
“是吗?”于渃涵的尾音扬了一下,问句中带了点调戏的意思。她牵起高司玮的手,有点长的指甲尖在高司玮的掌心挠了一下,说道,“我怎么觉得谭兆才像个家长,而我们要背着家长,在他不在的时候做点……”
她的话都没有说完,实现就一阵旋转。她看到了自家客厅房顶上那个漂亮的灯,当初她挑选了好久才定了下来,因为这盏灯可以发出一种幽暗的像是剪影散开似的光,很朦胧。她喜欢用五彩斑斓的黑来形容这种昏暗的状态。躲在暗处享用的人不必把对方看得太清楚,光亮会失去那种美感。
这样恰到好处的光在她的眼眸中像是氤氲的湖面,总有一种声音击打着湖面,平静被打破,荡漾出层层叠叠波纹。这一声结束了,又会有新的一声响起。它们保持着相同的节奏,好像天地有生灵起,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