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页薄册上介绍的正是这朱栾水和几种色泽的口脂。
说蔷薇水蘸檀心紫,郁金薰染浓香。萼绿轻移云袜,华清低舞霓裳。自异域而来的蔷薇花气馨烈非常,贮琉璃缶中,蜡密封其外,数十步外扔能闻到香气,洒在衣裳上,便可数日沾染香气,经久不散,十分得女子欢迎。
但喜春并不喜太过浓烈的香气,平日衣决上也只沾一点熏香气作罢。
这一瓶朱栾水与蔷薇水类似,是大晋胭脂作坊改良后的方子,这花香绝胜,制成朱栾水后需放置在瓷器中密封,如今正是密封好后的朱栾水制成,便给周家胭脂铺送了来,请他们过目再定。
喜春不喜太过馥郁的香气,不敢近了去,揭了瓶盖后,一股好闻的花香气从中透了出来,不如蔷薇水那般冲天的香气,这股朱栾水的气息要温和许多,香气不闷,反而带着舒缓的从鼻尖流淌。
喜春不知别家的夫人,但她倒是极喜欢这等的。
周秉赏完了树,背着手慢悠悠进了来。
他跨过门槛,身姿如玉,站在软塌前。高大的阴影俯来,投在软塌上,喜春早在光芒被遮盖就知道他来了,正在试验口脂,也没理会他,却等了好一会不见人走开,只得抬头先开了口:“怎么了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