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氏说着,眼眶已经红了,半晌说不出尸骨二字来。
潘氏自幼抚育周秉长大,比之生生之母更尽责,在潘氏心里是当亲儿子在养,那份情感注入二十几年,早就深入骨髓,与她的亲骨肉一样,哪里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,周秉出事的消息传来,潘氏只恨不得随着他去了算了。
悲伤的氛围在房中蔓延开。喜春不得不上前,扶着潘氏落座,朝玉河问:“找到了吗”
虽大家都未明说,但却已不用明说了。
玉河在周秉身边几年,主仆感情深厚,红着眼摇头:“没有,我们的人马在关外寻了整整快半月,只在大漠黄沙下寻到了主子身上的玲珑玉件儿、几片布料,别处,一无所获。”漫天黄沙大漠,要吞噬一个生命,实在太容易不过了。
他们着急从关外返程,临行前曾听经验老道的关外族人曾提过近日关外风沙大,行走怕是不妥,只不敢确定,主子不想耽搁了大婚,这才按原定启程。
却最终,还是没有躲过。
潘氏还带着几分侥幸:“玉件儿带在身上极易掉落,许是秉儿仓皇间躲避黄沙,这才掉了,那布料不定是秉儿身上的。”
玉河看了潘氏两眼,不敢直视那双满含期盼的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