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似四只空窟,黑洞洞,注视着他。
就算自己已经是鬼了,吊死鬼还是被吓了一跳,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阴风吹得人皮轻晃,人皮的嘴唇被描的红润,张开的弧度好像对他无声的嘲笑。
小心翼翼地绕过悬挂的人皮,室内桌前,站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男鬼。
他手上提着画工笔画的细笔,正在给桌上平铺的人皮勾描眼型。
“安静。”
随着嘶哑至极的声音,浓黑的怨气自他身上溢出。鬼王之威,吓得吊死鬼跪趴在地上,抖若筛糠。
片刻后,仍是那嘶哑如磨砂的声音,
“不是我……又,失败了。”
顿了顿,他眼睛仍看着桌上的人皮,对吊死鬼道,“起来,什么事?”
吊死鬼从地上爬起来,颤巍巍递上画卷,道,
“王,小的看见这画卷上的左恩公了。”
左恩公一出,周身浓黑怨气的鬼王霎时出现在了吊死鬼跟前。
“在哪儿?”
染着朱砂色的画笔“啪”的落在地上,声音竟在问句之后,可见鬼王的急切。
吊死鬼不敢有所隐瞒,一股脑倒出来,“看到的时候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