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都生机盎然,她往前迈出几步,倏然顿住。
她看到了她的春天。
程靖森身着枪灰色风衣,内搭素白针织衫,清冷简约的轻熟穿搭,站在一株梨树下,侧影挺拔而清癯。
微风拂来,吹动满树错落枝桠,梨花细雪般纷纷扬扬地坠落,沾上他发梢衣襟,温存着不肯离去。
他神色淡然,似乎并不在意,抬手轻扶了扶枝头,稳住那朵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花蕾。
这副场景美好得像一幅画,又像电影艺术镜头中被放慢的某帧,林未光伫立原地,望着前方不远的程靖森,一时忘了挪开视线。
倘若没见过对方冷漠狠厉的那面,大抵多数人都会以为他本就是个如此温柔的人,见到被风摧折的花枝,都忍不住要施以援手。
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,但林未光觉得,好似二人关系转变后,程靖森不论待人接物还是行事风格,都较过去温和许多。
……难不成这是要往居家类型靠拢了?
林未光胡乱猜想着,这念头莫名冒出来,她又觉得好笑,连忙收起这些无厘头的联想。
机场人流量大,来往行人旅客众多,放眼望去皆是行色匆匆,程靖森这样从容不迫地伫在那,再配上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