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陪着老人打牌,闻花看看坐在餐桌旁发呆的爷爷,走过去坐着陪他说话。
照例,春晚开场,主持人说了一句观众ЗЩ·ΡO1捌點てOM朋友们,爷爷就起身说,“八点了,该睡觉了”。
老爷子的生物钟不会为CCTV改变。
闻花去卫生间偷偷抽烟,她能去过年的地方很多,好几个老友约了局,麻将喝酒都有,但是这个时间点别人家都还在热热闹闹的吃饭过年,要出门也是约了十点后。
补个妆拿着包出门,闻荷生气的骂她,“过年也不和家里人一起过,就知道出去野”。
闻花撑着门回头看她,“这是家吗?”,她想这么问,但最终还是只能嘿嘿一笑,做出个没心没肺的样子。
一口气跑到路边,除夕夜的车很难打,她在寒风中吹了半天,顺着大路往市区走,路人几乎没什么人,也好,闻花看着万家灯火只觉得天真冷啊,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,硬生生迎着风走了四十分钟到达步行街,朋友们终于开始纷纷出家门赴约。
林正则发来拜年红包,“新年快乐,闻花,我想你”。
“林正则...”,她打电话过去,有点想哭。
“我在”,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