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宫,尚且不知,娘娘今早有些……不大舒服。”
元翡是晨起时便觉得头重脚轻,下地时脚腕一软,径直摔倒在地毯上,头痛欲裂地忍了一会,终究叫了太医。
陆侵匆匆回了内宫。安稳日子过了太久,久违地嫌这漫长的玉阶高得让人心烦意乱。他耐着性子一级级上去,远远看见元翡正
裹着厚衣裳坐在案边翻书。十月底的北风中已盈满寒气,地上搁着暖炉,小狗趴在她脚边打瞌睡。
殿中没有旁人,他将手背搁在她的额头上,“风寒?”
元翡摇头,道:“把手给我。”
陆侵便将手交给她。元翡攥过手腕便咬,陆侵不知这是什么脾气,“嘶”了一声,元翡已咬完解了气,拉着他的手向下,牵他
的手覆到小腹上去。掌心还未碰到躯体,陆侵脑中已响起“轰”的一声。
元翡道:“三个月了。”
次年八月上丁日,皇帝亲往太炎学宫祭祀。近年来女子亦可从军习文,故而学宫中也有不少白衣高髻的女学子,其中一个明眸
皓齿的高挑姑娘远远冲这边一笑,月牙似的眼睛里闪着光,端的是明亮洒落。
宫情脸色通红,霎时后退一步,不慎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