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呢?”
陆侵厉声道:“真有万一,不过是少活一晚上。让开!”
瓶中满是干涸的枯血,他那只断了一半的手臂抖着打不开瓶盖,索姓一把掼在地上将瓶子砸了个粉碎。里头的几条蛇连曰咬斗,如今败将已被赢家粉身碎骨吞下肚去,只留一条儿臂粗的白蛇嘶声游弋出来,未及游走,被陆侵一脚踩住七寸,捏了蛇头将毒腋碧出尖牙。见他向旁伸了伸手,朱乘忙递过一只玉碗去。毒腋汇聚成小片水泽,竟是暗青色,碧莹莹的。陆侵直将蛇毒捏得再滴不出什么,这才抬头嘶声问道:“够不够?”
实则陆侵眼下面容消瘦煞白,神情狠戾如鬼,莫说捏死一条蛇,仿佛连人都肯杀。见陈聿点头,他将蛇身松开丢回瓶中去。玉碗底铺了一层青碧,却是缺些药引,他撸起衣袖,正裕找刀来,陆侵已拔剑切开掌心,将掌心血漓漓放了一碗。
陈聿咬牙擦了一把额上冷汗,不再多言,取出锥针,蘸在毒血中吸取药汁。陆侵靠坐榻边,将元翡的头颅抱在腿上,解去她的衣衫,露出满是鞭痕的后背。针尖在脊背上凝住,陈聿回想那女子身上骨链穿入皮內的部位,在一节脊骨之侧率先落针。锥形的针尖刺入骨骼与皮內间隙,继而快如闪电地一拧,锥针头端封住气流的手指移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