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”,不至于尖酸,至少极刻薄,元霁总是沉默。
她知道寿春是醉了,分明这个人从未这样温言微笑。
驿馆楼下空无一人,泥炉上煨着开水,她倒了一杯出来,蹲在炉边将水慢慢吹凉。
信上说寿春酒后失足落水,数曰高热不退,看字里行间口吻,恐怕撑不到她回府。
有人走过来弯腰揉了她的头,一声叹息温存而熟悉,将满脑子的乱糟糟挤出去。她深深吐出一口气,抬手回抱过去,浑然忘了手中有水,洒了那人一身。6侵骂了一声“冒失鬼”,元翡并不反驳,只一口咬在他脖子里,“你……不要骂我。”
声音不大对劲。6侵把她的脸从肩窝里掰出来,就着火炉微末的红光看清,原来并没有泪,当下捏着她的腰把人弄远,劈头盖脸道:“骂你怎么了?不告而别,老子还没揍你。”
他趁两人都蹲在泥炉边,将人拦腰往肩上一扛,抬步上楼,元翡在他肩头放弃挣扎,软软折腰搭着,手攥着他的腰带,小声道:“像土匪。”
6侵冷哼一声,“哪间?”
元翡闷声道:“你先放我下来。”
6侵把人放在地上,手中马鞭轻轻抽她后腰,恶形恶状,“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