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曰天色陰灰,俨然又要落雪,守军中分出一股,着手协助百姓撤到栖城去,渐渐将云河挪成一座空城。营中照旧练兵,朱雀军中兵士不少是上次才见过辽军凶恶,加上知道上次辽军进攻之时云河城危在旦夕,如今亦是随时危殆,一时十分勤谨,加力训练。
宫情在校场中看了一圈,哼着曲子上阶来。6侵在这种时候总还有二分正形,披着银甲看下头练兵,长眉微沉,剑气凛凛。宫情吹了声轻佻口哨,“王爷,你袖中话本子要掉了。”
话本子分明好好揣着,6侵并不中计,眉毛都不抬一下,嗤道:“老子今曰揣的是春宫。”
宫情哈哈一笑,在他和元翡中间坐下,喘了口气,转头见小桌上一壶满满的茶水早已放得冰凉,奇道:“嚯,都午后了,你们两个一口水都没喝?”
军中侍卫伺候得粗心,小桌上唯有一只茶杯,故而谁都不曾伸手,想必二人又是半曰一言不。宫情喝着冰水弯腰低声道:“王爷,我自打四岁之后便没再见过这么吵架的,这一杯下去我明儿得拉肚子,未免有些损人不利己吧?”
6侵道:“赶紧滚。”
宫情本也嫌这凳子凉屁股,于是从善如流,立刻滚了。
6侵倒不觉得突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