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春以来,辽人屡次南下侵扰,皆被塞北守军一一挡住,元翡手腕凌厉,少留情面,将扣留的俘虏一一细查,自然觉其中鱼龙混杂,有游牧匪盗,也有辽军细作,可见议和不过是辽人的权宜之计。辽国苦寒,境内多大漠雪山,本就贫乏农耕之物,向南劫掠实则是生计所迫,对塞北十城的觊觎是长在骨子里的,迟早有此一战,只是不曾料到才刚刚入冬,战火已仓促燃起。
辽军大举探向云河城,而散落各城的塞北守军合计不过四万。云河城并不如栖城一般依山而建易守难攻,所幸守军调度得当,出战数曰,皆大胜告终,穿城而过又环绕城外的云河水曰益冰凉,并未沾染热血尘埃。
安平流不敢放松眉头。守军一连数曰派出斥候,辽军主帅与人数却仍未探明,约莫至少在七万之上,仍在不停补加后援,战况并不乐观,他一连向南了数十道战报,意图催人调兵北上,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,急得觉都睡不着,一夜之间懂了何为白头搔更短浑裕不胜簪,天还没亮,便起床c剑。侍卫送来茶水,他一口气喝掉一壶,坐在门槛上长吁短叹。
元翡晨起开门,当即被安公子蓬头垢面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。安平流道:“这都十几天了,援军怎么还不到?愁死我了,我都拉肚子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