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,最终都怕重蹈栖城之困的覆辙,果断切了城中水源,开南城门护送云河城中不多的居民向栖城迁去。晌午之时,半城已空,却有轰然一声从北城门外传来。
辽军攻城了。
铁灰猎鹰张开羽翼在战马头掠顶过,战马嘶鸣着踏下铁蹄。守军拉开阵线,一股合围撤退,另一股挡在城门处。城外小股辽人渡河,放下桥索又拉起铁梯登城墙,被石阵火油一一击溃,不过移时,后备补充不上,辽军翻过墙来,城墙上霎时厮杀得一片血红。
安平流在马背上回过头去,咬牙道:“辽人有备而来,云河怕是守不住!”
元翡抬起一鞭在他马背上甩下,“开南城门。你率军带人去栖城,护紧水源,严防细作,等我接人封城过来。”
安平流胯下战马被一鞭抽得扬蹄狂奔向南而去,元翡调转马头带军向北。北城门烧起火来,一列辽军突出火线涌来,元翡举剑横起,身后队列变换阵型,箭矢疾雨般涉出,刀剑嘶鸣着将前方辽军撕开一个细口子。身后侍从打了个唿哨,按兵不动许久的伤兵营与残余百姓便被一队守军强推向前,在辽军夹击中c肩而过。元翡纵马向前,被马背上的陈聿拉了手臂,大声吼道:“别往前走了! 泼泼都是辽国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