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就开始了。
被囚禁的她只被给予了最低限度的治疗。她的身子久病不愈,比寻常的凡人女子还要柔弱许多。在气若游丝只存一息的她面前,恐怕林黛玉都能被衬成倒拔垂柳鲁提辖。
她每天只能做两件事,一是昏昏沉沉半睡不醒地躺着,二就是被徒弟当过家家酒里的人偶随意摆弄。
他喂她吃的,喂她喝的,用她传授的丹修本事、以灵丹妙药吊着她那残存的一口气,让她连死都做不到。
她就这样在无法自主的情况下活了很久。这很久或许是一年,或许是十年,或许是一百年,当时的谢薇早已经没有计算时间的心力了。
那些年里,谢薇脑中只有一个念头:想死。
她想死,想永不超生的死。想用永不超生逃到一个徒弟追不来的地方,想让自己摆脱这种人不人鬼不鬼、生不生死不死的状况。
她已经不想再有作为“人”的意识了。
某天,徒弟给谢薇喂药时谢薇状似不经意地软了软身体。徒弟为了抱住她不让她从床上摔下来,手上一动,碰摔了放在床边的药碗。
谢薇理所当然地被徒弟惩罚了。她又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意识紊乱,身体无力再动弹。但对谢薇而言,这次惩罚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