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着它的毛。
予陌问奚恒——您还记得百年之前,您有一只白狐狸吗?
奚恒眯起眼睛,想了一会儿才悠悠道——啊……好像有这么回事吧。
——其实当时她生的病不严重,养养就好了。
——关我什么事?病了就是碍眼。
——她当时在换毛,在风雪里冻死了。
——哦。
奚恒就这么轻描淡写,毫无波动地说了一句“哦”,仿佛她的死亡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。她少女旖旎的心思碎了满地,只能怔怔地看着这个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男人,才发觉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神仙。
他任性又自私,只有兴趣没有爱意,这个最恶劣无情的家伙。
可是这个家伙已经成了她的夙愿,他永远也不会爱上她的,她的夙愿永远不可得偿。 她一瞬间心灰意冷,她年少识人不清,怀着一腔热忱颤巍巍地想捧给她的心上人,可她的心上人啊甚至不把她当人看。
她是一个活泼的玩物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随时可以被替代的物件。这种痴心错付真是尤为悲凉,即便她很恨他,但既没有能力报复也不想纠缠。
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,没有告诉他那只狐狸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