悸和痛苦就奇迹般地褪去,他就站在她面前微微地笑着,墨绿色的眼眸安定地看着她。
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,可是噩梦就这样终止。
蔷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续地睡上好几天了,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持续不断的不安和烦躁终于慢慢归于平静。有时候坐在庭院里远远地听到钟离魅弹琴的声音,她不禁暗暗地想难道平静的心态也会传染。
从告诉他过去之后她就没有再去探望过他了,倒不是因为让他知道那些而不悦,而是因为他在自己的梦里频繁出现,让她感觉有些微妙和奇怪,一时间不是那么想再看到他。
尽管如此那话唠的小厮一直向她事无巨细地汇报着钟离魅的近况,他的伤好得如何,今天吃了多少饭,什么时候可以下床。一向厌烦他聒噪的蔷华虽然看上去兴致缺缺,可也难得没有因为他的多嘴而训斥他。小厮不禁觉得受了鼓励,汇报越发详尽。
有时清晨或者日落时分,他的琴声就会在尹府内响起,就连不通音律的小厮都认真地问蔷华这位先生的琴是不是弹得很好,他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。
蔷华问他,你觉得这是什么样的曲子?
小厮挠挠头,诚实地说“我不懂啊,就觉得听着很舒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