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辇。
就仿佛一把装饰华丽的大椅子,周围没有屏障,上头也没个顶,坐着它走在路上,围观之人一定能瞧见他们。
她正看着,身旁汪从悦脚步忽然停了,抓着她的手紧了紧,向小内侍道:“如此规制于理不合,我不敢上。莫非是备错了?”
“汪太监说笑了,这可是圣上吩咐下来的。”
汪从悦有些愣怔。秋枕梦拽了拽他,他才反应过来,向皇帝寝宫的方向深施一礼,这才上辇。
长长的队伍出了皇城,向家的方向行去,两侧都是仪仗,扇与旗色彩明艳,交相辉映,倒是遮蔽了一些路人的目光。
秋枕梦不由学着汪从悦,也坐得直了。
被满街人围观的感觉,这还是平生头一回,她羞得耳根都红了,脑海里天马行空地想着事情,拉住汪从悦的袖子,低声道:“小哥哥。”
汪从悦转头看她。
秋枕梦依然压着声音,问道:“小哥哥,你看这像不像娶亲嫁女,十里红妆都有了。”
汪从悦的心跳得快了些许。
他也压着声音斥道:“这是宫里的仪仗,妹子,你胡乱想什么呢?”
可一想起秋枕梦那句“娶亲嫁女”,他就熨帖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