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在场,他人都要顾虑自己的仪态,她也不例外。
只这么端坐了一会儿,便觉很是难受,想尽快处理完事情,赖着皇帝,一起躺上一躺,解解腰疼。
她没滋没味地吃了个梅子,说道:
“你们各执一词,就这样说来说去,想必谁都有理,不吃吃苦头,怎会吐出半句实话来。”
燕儿面色惨白,已经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来人,将燕儿拖下去,送入宫正司领二十棍,”皇贵妃又拈了个梅子,双眉蹙着,“汪从悦,你也一样,去司礼监自领吧。”
燕儿砰砰磕头,抖如筛糠。
汪从悦瞧着她,唇角微微弯起个讥嘲的弧度。
“回娘娘,奴婢素来体弱,远不如燕儿,只怕经不起二十棍。”
他怡声下气道:
“若娘娘体恤,许奴婢二人同在宫外领罚,棍数不论,打到只剩一口气为止,娘娘您看如何?不然奴婢有个万一,再不能辩解,岂不是就要被凭空颠倒黑白了?”
皇贵妃有些惊异地看着他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她确实没考虑到一个内廷宦官,居然比女孩体弱的问题,可她本意绝不是把人打到濒死,不然该如何审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