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这可不行,”汪从悦冷声道,“你对她无事献殷勤,我当然要理会。”
“由不得你这个阉人,以我黄家的门第,要纳小娘子,只不过一会儿工夫的事。”货郎讥嘲道。
偷听中的秋枕梦一个踉跄,差点摔出去。
世家文人对于宦官的轻视,从前半年她已经听过不少了。
很多事情后来想一想,某些人未必不晓得有个擅长丹青的宦官,只不过因为厌恶,所以才不肯告诉她。
而这些厌恶当然也不全然由身份而起。
似前朝便有许多宦官颇具风骨,甚至连文人都赞不绝口。
更有可能的是,汪从悦担任内官监太监的时候,和文人间有什么摩擦。
可那些轻视的言语,与如今又有不同。
小哥哥是为了她的交友问题才盘问的,被骂了之后,反叫她心中刀割般难受。
她本就决定再不交货郎这朋友了,突然又听到那句对她别有所图的话,秋枕梦顿时拳头硬了!
她记着那货郎毕竟是个世家子弟,打不起,好不容易忍了下来,便听汪从悦语调拉得很慢很长,悠然道:“这可不行,凭你也配得上她?”
仿佛对黄家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