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些寂寞。
汪从悦就用这样的表情注视着她,黑色的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,恍惚又宁静,直勾勾射入她眼底。
那双细长的眼却微微弯起,犹如含着满带悲凉的自嘲。
她迟疑着问:“小哥哥,你怎么了?”
他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,又加了几分力气抱着她。
秋枕梦甚至能察觉他手臂因过于用力而轻微颤抖,心正沉重的,一下下地砸着胸口,连呼吸都比往常剧烈。
“妹子。”汪从悦唤她。
这声音分明也和从前一样平淡,只是音量有些高,像尽力喊出来的声气。
那些被往日微低的语调所遮掩的一切都显露无遗,秋枕梦模糊地想,原来他声音是这样的啊。
连喊都喊不出很大的声响,亦带着些微的沙哑和轻细。
与说书人讲的“犹如猩叫”全然不同。
秋枕梦从旁边小几上拿了块点心,喂到他嘴边:“小哥哥,你喝醉了,快吃点……”
汪从悦猛一欠身,碰得点心掉了下去。
他脸上终于勾勒出极浅的笑,声音含混下来:“我没醉,那天我喝了足足三盅……才醉的。”
可那酒盅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