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何必生气,”楼下安静了很久的汪从悦终于出声,轻描淡写,“弟子使人知会刑部一声,若再有妨碍公事的,抓去定罪便罢了。”
他声音其实挺轻的,也和缓,不疾不徐,秋枕梦想着。偏这句话像十二月的风,冷得杂了冰碴。
比他出现在小巷那日的语调还吓人。
她等了没多会儿,师徒两个便上了楼。
秋枕梦迎上去:“小哥哥。”
汪从悦微微眯着眼,“嗯”了声,仿佛没被事情耽搁过:“妹子,走吧。”
酒过三巡。
这酒是张公公和秋枕梦喝的。
酒桌上张公公很健谈,有时候会提起汪从悦小时候的事情,秋枕梦听得很认真。
汪从悦只管装作吃饭。
他面前饭菜压根没下去多少,更多时间是端正地坐在那里,听师父说话,然后悄悄去看秋枕梦。
张公公喝多了,放下酒盏,出去透口气。
秋枕梦找了个借口,也跟着追了出去。
“张公公,”她笑得温柔娴静,小声询问道,“您一定很了解小哥哥吧?”
“怎么?”
“公公,我想问一下……小哥哥是不是肠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