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要见的,多见一个和汪从悦有关的人,便能多对他增添一分了解。
他们分别了太长太久的时间,区区每年几封信件,并不足以概括他过往的生活。
“当然要见了。”秋枕梦说。
汪从悦本就泛红的眼尾,几乎染成绯色,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,忽而转头,向外吩咐道:“搀姑娘下轿。”
秋枕梦读不懂他神情中蕴含的意思,却能觉出他心情不错,没多说什么,提着裙子从轿子上下来。
她向四周望去,终于从那堆围做一圈的人群外围,看到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。
这老人正倒背着手,自得其乐地瞧着。
在外头不比没人的时候,秋枕梦没挽住汪从悦,只跟在他身后,瞧着汪从悦步子又快又细碎,以对待尊长的方式走向那位老人。
“师父。”他唤道。
老人转头一瞧,立即笑了,拍拍汪从悦肩膀,问道:“原来是你。难得有个空闲,怎不在家里歇着?”
汪从悦没说话,望向秋枕梦,唇角弯出一道细微的弧度。
秋枕梦已经略微观察了一下这位张公公。
和她想象中的宦官们不同,张公公年岁虽然大了,精神不是很健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