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从悦刚刚曲起的腿不动了。
“睡吧。”他喉咙滚了滚,低声道。
秋枕梦气笑了,一只手按住他肩膀:“小哥哥,是不是那天我惹你生气了,你冷着我?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,你得告诉我啊。”
汪从悦哪里会生她的气。
他只是不敢面对她,害怕脑海中再次出现污秽的邪念。
她是他身上的软肋,心头的血,是家乡漫山遍野的牵牛花,十二年前的明月夜,是山峦间弥漫的雾,村落里升起的炊烟。
是美好的一切,是不容分毫玷污的人。
汪从悦不敢回头,阖着眼,调子放得很柔:“我没生气,妹子,你别多想。”
秋枕梦反而更生气了。
“那你这是什么意思?一会儿亲近一会儿冷淡,一时好一时歹的,难不成是想给我一棒槌,再喂个枣,好训得我整天低眉顺眼猜你心思?”
这话着实重了。
汪从悦急忙坐起来,说道:“妹子,你别这么想,我只是……”
他顿住了,心中萦绕的晦暗思绪,哪里敢有半字说出口。
“只是什么?”秋枕梦不肯放过他,继续逼问。她从来都不想揣着一肚子疑惑忍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