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?您不是给自己做媒?”下人一时愣怔。
“去。”他声音沉了,透着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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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枕梦在丫鬟的安抚下,才没追出去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。
什么叫“终身大事不能欠思量”?
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婚约信物,未婚夫成了宦官,以后不能有亲生的孩子,这么多年的信件来往,官媒逼迫,进京路上的苦难……
她桩桩件件都考虑了又考虑,已经定了,难道汪从悦当她儿戏不成?
真是太气人了,当年爱玩会笑的邻居小哥哥,及冠后竟然成了块木头!
天刚刚亮了,秋枕梦就爬起来,准备找汪从悦谈谈。
丫鬟听了她的话,面上很为难:“老爷今早就进宫去了,说是过午了再回,叫人领了一队人候在二门外,姑娘您见还是不见?”
秋枕梦堵着口气,又好奇汪从悦让她见什么人,顿了顿才道:“我见见。”
等她走出屋子时,立刻被庭院里那群人震惊了。
打头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,身后足有数十个青年男子,唇红齿白,高大精神,望向她时,眉眼间还带着畏惧。
秋枕梦迟疑道:“这是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