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指标都健康,达到了出院的水准。
她和裴星洲这样的生理状况可以称得上玄之又玄,让所有医护人员都陷入懵逼的状态,但唯物主义世界观下,只当是特殊现象,将之写进案例。
沈荔出院前去了趟裴星洲的病房,裴星洲的父母见她醒来,大抵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裴星洲醒来的希望,流露出欣喜的神色。
沈荔心头一酸,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,裴星洲可能不会回来了。看着中年夫妇两鬓斑白的发,有些不忍心,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她视线一偏,落在白花花的病床上,少年面容平和,眉宇舒展,就像沉沉睡去。这是一副非常完整的躯壳,仿佛在等待灵魂的注入。
她尽可能乐观地想,说不定原来世界流逝速度飞快,裴星洲过完了那边的人生,寿终正寝,又阴差阳错穿了回来;再说不定,会有其他灵魂在这副躯壳中醒来。
沈荔把花簇轻放在桌上,走上前抱了抱裴父裴母。
裴氏是先烈后代,家风清正,裴星洲不是独子,家里却没有兄弟阋墙的恩怨。裴氏夫妇更是宽和,不但没有责怪她,连道歉都不允许,温和地道:“不要觉得内疚,见义勇为是我们教给他的,意外发生得突然,不是你的错,我们没有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