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平心静气地问道:“现在你人也看了,饭也吃了,还有什么事吗?”
尽管已经是十月,但面馆依旧闷热狭窄,只有墙壁上的铁皮电扇送了点凉气,陶坚脱了已经洗的发白的夹克,粗糙的手指薅了几把蜷曲的头发,过了一会才竖着眉毛开口道:“你手上还有钱吗?先支给我用用。”
上个月陶坚打工的工厂破产倒闭,老板跑路,他和一群工人都没拿到钱,有个老乡跟他打电话说文华市有个可供食宿的工作机会,他站了一夜绿皮火车过来,缴了一些培训费结果最后发现被骗了,他向来是挣多少花多少打牌,现在手头只有几百块钱。
陶溪看着陶坚,明明并不意外,但还是忍不住失望,他觉得自己可笑,竟还对陶坚有所期待,期待他真的只是来看看自己。
他抿了抿唇,讥讽道:“你觉得我一个学生会有钱吗?有老子找儿子要钱的吗?”
后面这句话果然触怒了陶坚,他双眼冒火:“你不是每个月有学校发补助吗?除了食堂吃饭的钱,还有一两千,这么多钱你一个学生能用多少?!”
陶溪只觉得气闷,他极力压抑着嗓音说道:“你倒是很清楚,那你清不清楚你女儿每个月要花多少钱买药?每个月剩下的补助金我都会留给陶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