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就是陶坚暴躁的骂声,动静越来越大,似乎是打起来了。
陶溪推开柴房的门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郭萍那张麻木的脸在看到他时终于有了一丝裂痕,眼皮下垂的浑浊双眼里满是惊惧退避,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愧疚。
陶坚也没想到陶溪就在柴房里,他跟两个孩子感情都不深,竖着眉看了一会陶溪,烦躁地摸了一把头顶蜷曲杂乱的短发,对郭萍骂道:“现在瞒不住了吧,还不如老老实实说出来。”
郭萍像是终于崩溃了,缓缓坐在长凳上,捂着脸不说话。
过了一会,她仿佛是要卸下一个背了多年的重担,将那件折磨她许久的陈年旧事说了出来。
十六年前,偏僻的桃溪湾来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,她独自一人带着行李和画画的工具,看长相和穿着明显是从大城市而来。
村民们并不觉得奇怪,桃溪湾虽然穷,但确实风景美,两年前一个年轻男人拍了照片回去后,之后陆陆续续来过一些写生和摄影的闲人。
不过这个女人却是有身孕的,开始还不太明显,但随着她在村里住的越来越久,村民都开始议论起这个叫方穗的女人。
他们认为她或许是怀了私生子,羞于被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