跎和常年劳作下,她的皮肤黑黄枯皱,曾经好看的杏眼已经昏黄下垂,性格也变得寡言沉默。
郭萍看着眼前这个儿子,他天生皮肤白,这么多年在农村里长大,也干了不少农活,却依旧白皙干净的像那些从城里来桃溪湾画画写生的美术生。
“听张姐儿子说,你下年要去文华市读书了?”?郭萍坐到灶旁的凳子上向火,语气生疏的不像陶溪的母亲。
陶溪握着锅铲没看郭萍,他不喜欢郭萍看他的眼神,这总会让他想起这个眼神背后他可笑的命运。
“生活费文华一中会资助我,每个月1500,我会留下800给乐乐看病买药用。”?陶溪垂着眼睛说道,语气没有起伏。
郭萍沉默了,用火钳夹了一块木头到灶里。
陶溪心里的烦躁顿时像被添了柴的灶火翻涌起来,他最恨的就是郭萍这样看似宽容忍让的沉默,让他总忍不住要说些不好听的话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去找你儿子,破坏他的生活,文华市那么大,我就算想找他又去哪儿找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?郭萍说。
你就是这个意思。
陶溪无声地冷笑,却终究没有再说话了。
只有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