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看,似是未被使用过的宣纸,可半刻钟前,他确实在上头着墨过。
他拿起宣纸,在烛灯下照了照。
纸面仍然空无一字,连墨点笔痕都不曾见。
栖桐适时取来一盆早就备好的水,康子晋把那宣纸浸了下去。
很快,水便洇湿了宣纸,纸面上,仍旧空空如也。
栖桐由衷感叹道:“这麝墨确实神奇,倒不似之前那几方,过水遇热,还是会显出字来。”
祝金不免亦些骄傲:“那当然,这可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才寻来的,番邦秘法特制,整个大余应该都找不出第二块,写完后,半刻钟墨迹转干,约莫一刻钟后,墨迹彻底消失。届时,那太常寺的的人就是生了十对眼睛,把那布帛给看穿了,都绝对找不着上头半个祝辞。”
栖桐才想奚落他两句,就听下头有人在说话。
仔细一听,是康宛妙的声音。
康子晋端详着水中的宣纸,连眉毛都没动一下,只吩咐道:“下去问问,无事不要让她上来。”
栖桐领了命,到了书房楼下,正好撞见想往楼上冲的康宛妙。
“二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康宛妙跑得脸都有些发红,抚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