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是哪家楼里的,这她就不知道了,毕竟当时全幅身心都在岳清嘉身上,谁有心思管她一瘸一拐地去了哪儿。
幸好,凌姜留了个心眼,说记得看她招了辆马车,往南央门方向去了。
听完康宛妙与凌姜的话,康子晋心里已大致有了谱。
他站起身来,嘴角拉得极平,脸上也透着霾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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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云阁内门庭若市,凤妈妈正言笑宴宴地,在各间遛达着招待客人。
她刚在一雅间灌了两杯,才出门,就见楼里的仆役正慌慌张张地,从廊头向自己奔来。
等人到了跟前,凤妈妈叉起腰来泼骂道:“死贼球,跑这么快做什么?你娘老子要挂了不成?着急忙慌的,撞到客人怎么办?”
仆役也来不及认错,便对她低声报了个消息。
凤妈妈听了,直疑惑不已。
她跟着人下楼,到了后院口,对着那华盖马车福了个身,如往常一样打笑着招呼:“可是康侯爷来了?这大冷的天儿还飘着雪呢,怪冷的,您怎么不进去坐?您的间儿一直给您留着呢,没敢开给旁人使的。”
车帘掀开,披着熏貂大氅的男人眸色如墨,脸上像挂了霜似的,素来总是噙着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