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子敬下意识又瞥了钟宇一眼。
“你刚跟我说什么?”
良久,钟宇才收了手机,转过头来问他。
可能是那股劲儿过去了,薄子敬已经将一根烟都抽完了,烟头随意往窗外一丢,关起车窗,脚下油门加速,才面无表情道:“没什么。”
后轮子卷起的水渍溅了老高,接近十一点的时候,才终于看到了出口,两人都没再说话,乌尼莫克四平八稳的顺着匝道行驶出去,就在这时,倒回去不到十公里的高速护栏外,那只原本被薄子敬拖到草地上已经死透了的羚羊忽然猛抽了几下,四蹄子在潮湿的空气中狠狠一蹬,‘腾’的一下就跳了起来,而后它近乎茫然的扭了扭已经断掉的脖子,巨长的羊角顶着湿润的土地微微一勾,重新睁开眼时,露出了一双布满眼白的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