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打我,吓唬我。薛氏的子弟人多,好些人都欺负我,她非但不保护我,还非难我,所以那些孩子就变本加厉,他们把我推进了粪坑里,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,可是她说我不吉利,要把我放逐到田庄去。”
薛博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这不可能……她不是这样的,我在万福万寿园里看见过你……”
青云信不知什么时候眼眶已经湿了:“你看见我的时候,我又瘦又黑,是不是很不讨喜,是不是很笨,她说我太笨了,缓两年再开蒙,一直到六岁,都没有进宗学,我看到她给你准备笔墨,送你去当伴读,很羡慕你,偷偷给你的书囊里放了两只毛毛虫。”
薛博雅扯了扯嘴角:“我不记得了……”
青云信道:“可是我记得,幼年里所有可怕的事情,我都记得,因为那两只毛毛虫,她说我心性歪了,执意送我走,薛公本是不同意放逐,但是她闹得越发厉害。当日妙心郎在府中做客,听说了此事,便将我带回了妙心城让我学笛。”
薛博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许久又看看周小贺。
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,身子都颤抖了:“为什么 ,为什么会这样……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。”
周元澈道:“因为没有人听他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