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东西,是一本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册子。
裴苒举着那册子,对着余正德道∶“这是当年我母亲从国公府带出的嫁妆名目,刚刚嬷嬷的话您也听见了。你们,用一封和离书逼我母亲交出了她的嫁妆。
“当然,您还可以否认这一切都是我们编造的。我也不逼您承认。我可以去敲登门鼓,到时我们一起去陛下面前分辨。”
裴苒冷静地说出这番话,她站在那里,仿佛去敲登门鼓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。
可对于余家不是。
若真闹到圣上面前,无论最终是非如何,青阳侯府都算完了。
裴苒知道,余家不敢。
但是,她敢。
“你不要你的名声了吗?若是这事闹到外面,来日你在圣上面前又当如何?”
堂堂太子妃闹出这样的事,日后又该如何面对京都众人。
余正德觉得裴苒不会这么冲动。
但下一刻,他就听见面前的小姑娘冷冷地道∶“您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?我敢说出,就敢做到。青阳侯要与我赌吗?”
偏厅彻底静了下来。
赌?余家不敢赌。
余老夫人松开扶手,在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