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正面刻着腾龙,背面光洁。裴苒放在掌心摩挲着,又想到义父临走前说的话。
等义父这次办完案回来,他们就要搬走了。
义父很决断,她根本无法劝说。
天渐渐亮起来,雾气一点点散去。
裴苒盯着玉佩看了良久,才将玉佩收好,包好绣图,往村外走去。
到严府时,天光已经大亮,清晨的寒冷雾气已无踪影。
张氏身边的嬷嬷将裴苒迎了进去,张氏正在屋子和自己小儿子说话,见她过来,立时笑道:“快快进来,外面冷得很。我不是说过了吗,让下人去取就好,你又何苦送过来。”
张氏亲昵地拉着裴苒坐到炕头上,她接过裴苒手中的绣图,打开细细的审视。
绣图几乎和那副大漠落日图一模一样,却又立体真实许多。
张氏满意地笑道:“我就知道交到你手里是没有问题的,等到老爷子寿宴,他定会高兴。”
裴苒听见这夸赞浅浅地笑笑,“夫人过誉了。若是夫人对这副绣图没有不满之处,那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张氏闻言,眉眼一动。
她拉过裴苒的手,笑得热情,“你才刚来,好歹也得歇口气再走,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