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地一声, 司机关门上车,坐回来的时候半边身体被雨浇透,随后缩着肩膀给山庄打电话。
打不通。
这个时间点,山庄里该走的宾客都早已离开,此时盘山公路上半天等不到一辆路过的车。司机也发愁,不知道老板这时候在搂着哪个比基尼妞醉生梦死。
再倒回去几公里是另一片山庄别墅。司机又尝试打了几个电话,不行,回头对虞故峥解释几句,果断下车去找人。
车内恢复安静。静默好半晌,戚鱼思忖会儿,小声喊虞故峥。
“虞先生?”
虞故峥仍阖着眸。
“……”
戚鱼想再确认一句,蹙了下眉尖,还是没继续开口。
车窗外的雨势未停,等了半个多小时,司机没回来。戚鱼斟酌半晌,向前探身,伸手去够刚才司机扔在副驾的工具箱,动静很小。
后座也搁着两把伞,戚鱼拎起其中一把,开门下车。
暴雨里还夹杂着海风的咸腥味,撑着伞不管用,风直卷着雨线往伞下扫荡,很快戚鱼的发梢就被打湿,乌黑耳发冷冰冰贴在脸侧。
她丝毫未觉,掀开车前盖,正低垂着睫毛认真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