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峥交代的事,特地等戚鱼的签证下来,第二天就订了最近的航班回澳。
飞机升入云层,戚鱼适应了最初耳鸣的那种不适感,扭过头看窗外。高空下云翻雾涌,她忍不住伸手指,碰了碰冰凉的窗户。
这也是她第一次坐飞机,到太平洋彼岸这么远的地方。
十余个小时的飞行,落地在珀斯国际机场,到的时候已经是当地凌晨三点。庄成帮戚鱼提着行李箱,两人出通道,接机的人早就等在航站楼外。
澳洲和国内没有多少时差,这个点,戚鱼看着有点困顿,转头问庄成:“我们现在去见虞先生吗?”
庄成颔首:“虞总住在市内的酒店,路上还要半个多小时,您可以先眯一会儿。”
戚鱼却睡不着。
一路安静,随着车驶进市区,她那点残留的困意反而越来越少。
半小时后,车停在市中心的某豪华酒店外,庄成带戚鱼乘电梯上楼,到套房门口,摁响门铃。
开门的是一位棕发蓄须的中年男人,身上的男士沙龙香很重,从上至下都是精英模样。男人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的英语,熟络地跟庄成聊了几句,转而恍然,向戚鱼热情伸出手。
戚鱼也伸手,轻轻和男人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