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淡笑道:“给相公选的。”
闻言,陈漾勾起的唇角僵住了。
是啊,她是明掌珠的母亲,按道理来说,就是茺州牧杜忘的妻子。只要明掌珠没认错生父,她和杜忘定然是夫妻。
按说他该为她高兴的。命途多舛的绝色佳人,眼看着就要跟家人相认。这一次,路的尽头终于有所希冀了。
可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。汩汩流动的心海,因她卷起巨浪,却也因她,陷入徜徉。
病榻前陪伴了她九年光阴,不是一笑就能翻篇的。可不翻篇又能如何,纠缠吗?
他陈漾何曾这么不堪?
慕烟抬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陈先生?”
陈漾反应过来,桃花眼带笑,“姐姐不为自己选几匹?”
“不了,这都欠了先生的。”她接过布匹,温柔地抚.摸,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她要在杜忘/明桦回京接女儿时,为他做件新衣。再问问他,新衣和旧衣,要选哪一件。
时隔九年,他已被封为一等侯爵,身份尊贵。不知,还想不想要曾经的旧衣裳。
慕烟轻轻叹口气。
陈漾扭头,“姐姐怎么了?”
“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