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。殿内陷入寂寥空旷,伴着诡异的鸦啼,有些瘆得慌。
掌珠卷缩在锦衾里,抚着小腹,“宝宝别怕,他不是你爹爹。”
回应她的,是窗边摇曳的铜铃。
掌珠被送回杜府时,杜忘冷目看着东宫侍卫。从不显山露水的男人头一次迸发骇人的怒意。
“你们回宫转告殿下,再有下次,哪怕血溅金銮殿,杜忘也绝不会善罢甘休!”
能悄无声息从府中掳走人,除了宫里的精锐,再无他人能够办到。
杜忘拳头握得咯咯响。若不是顾及女儿的情绪,怕她动胎气,他定要进宫与太子争论一番,哪怕头破血流。
可眼下,女儿腹中的小家伙才两个来月,最是脆弱。不能再让他们受惊了。
也是因为今晚这桩事,让杜忘意识到一个现实,太子与恒仁帝不同,骨子里透着薄凉无情,真要硬起心肠,没有谁能触动他。这样的人,哪来的情深可言,充其量是一时新鲜,得不到就强取豪夺。
可女儿这样的温吞性子,怎会招惹上对方?
杜忘扶着掌珠回到东厢房,安抚几句,知她疲惫,没有刨根问底,让刘婶进来伺候,自己回到书房。
稍许,刘婶来到书房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