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讷讷地问:“殿下怎会过来?”
金乌西坠,细碎小雪覆盖万物。时候尚早,按道理,萧砚夕应该坐在东宫书房内处理奏折才对,怎会无缘无故来到私塾?
看小姑娘丰富的面部表情,萧砚夕敲了一下她的脑门,视线睃巡一圈,“听闻这里有狐妖,孤特意来瞧瞧。”
“......”
这事都传到宫里了?
萧砚夕脱掉大氅,扔给她,径自往里屋走,“这里阴冷阴冷的,还真像是狐狸洞。”
越说越离谱,话语里明显带着调侃。掌珠挂好大氅,走到他身后,踮起脚,像模像样为他掸掉头发上的冰晶雪沫。
萧砚夕坐在躺椅上,点了点一旁的角几,“沏壶热茶。”
掌珠忙活起来,又是烧水,又是浇烫茶具,一时间倒是忘记了烦闷事。
一盏香茗解心忧,掌珠坐在绣墩上,手捧热盏,一口口饮啜茶汤。
萧砚夕抿口茶,斜睨她一眼,“听季小六说,昨儿傍晚,方家小姐欺负你了?”
掌珠鼓鼓香腮,没回答。
“别人欺负你,你不会欺负回去?”萧砚夕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,“她有她老子,你有爷,怕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