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回不去了,可是我又不知道应该找谁报仇,大家都是可怜人。”弗兰克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。
弗兰克从集中营里逃出来,联军带过去的人见他身体过于孱弱无法独立行走,将一名德国战俘分配给他作为坐骑时,他的怒火变成了不屑,最终变成了怜悯。
“可以说,他被分配给我,他是我的财产。他曾经向我抱怨,战争给他带来多少不幸,但他很快就学聪明了。我想说,他是一个可怜的家伙,没理由向他报复。”
弗兰克像大家稍微描绘了一下那个德国战俘的骨瘦如柴的模样,在场的长者们纷纷明了地点了点头,因为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创伤还没真正远离。
“一旦你开始面对个人,他们在很大程度上跟你一样是受害者,你就释然了。”弗兰克叫了一杯新的啤酒,“当我刚刚被解救时,我认为德国应该从地图上被完全抹去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如果我遇到一个德国人,我会跟他说什么呢?我不会说同情他,我会说请你凭良心做人。”
对于更多的幸存者而已,幸存是一种特别待遇,随之而来的还有义务。
“我永远的都在问自己,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一同死去。现在的每一天,我都在问自己,我能为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