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是为了保险起见,你们的信件也不要留日期,万一被发现了,我们也好推说是其他帮忙带出来,辗转送回来的。”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自己的金手指,当然也是为了安全着想,文岚特意多提几句。
金毓易摸着信纸,沉吟了许久,然后吞吞吐吐地问道:“如果不太麻烦的话,能不能帮忙多送几封信?”
“金毓易,你想干吗?”张嘉慧大惊失色,连忙制止。
金毓易避开了妻子的视线:“我们身边有些朋友,跟我们的情况一样,也是十分想知道家里的情况,哪怕只言片语也好。”
“你别这样,你忘了刚刚被抓去坐牢的汪章了吗?”张嘉慧看了文岚一眼,“现在跟对岸的关系复杂,万一被人说你通,我们家就全完了!”
“难道你忘了羊光惠了吗?他跟我们一样,连跟家人道别都没有,就来了这边。他运气不好,4年前旧病复发,死在了台中。他在这边一个亲人都没有,我们去看他,他弥留之际,抓着我的手说,我想回家,我想妈妈了。他才不到40岁啊,现在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个鬼地方。去年,我们几个战友去给他扫墓,那座荒山,茅草长得比人还高。四周的坟茔没有人打理,有些退伍兵的坟都塌了。这,还说什么入土为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