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负雪回过神来,看向琉云笙,“交给你了”
一句简单的话交付了所有难言的感情,也委托了一生中最难舍下的思念。
琉云笙轻点头,算是应了,而后也转身上了马车。
朴实的黑玉大马车,精致的白色汗血宝马渐渐使出视线,庭歌轻轻叹了一声,“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夜负雪恍若未闻,目光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马车才收回来,他从袖间抽出一卷明黄的圣旨递给庭歌。
后者不解地看着他。
夜负雪将圣旨塞进他怀里,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,“这个,待我去了以后交给她”
庭歌睁大眼,欲打开圣旨来看。
夜负雪按住他的手阻止,“不能看,在我死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看到,包括你自己”
庭歌蹙眉,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夜负雪转身上了马车,“没想什么,只是在做一件该做的事情罢了”
庭歌抱着那卷圣旨,无言地站在原地,此刻他竟觉得这卷圣旨比千金大石还要重,重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——
三个月后
一名粗布衣衫的男子扶着一大腹便便的女子进了一处村落。